彝族超度亡灵的仪礼“尼木措毕”
1996年9月10日至1日，在凉山彝族自治州美姑县合姑洛乡洛觉村访问属于白彝的 48岁的曲比黑史，以下的记述是访谈内容。曲比氏从事农业，不过与村中多数男性一样， 也是彝族司祭的毕摩。
我12岁时跟附近的叔父曲比曲日学习毕摩。1996年1月，我家做 三天超度亡灵仪礼“尼木措毕”，主持的毕摩是63岁的黑彝，叫吉曲渡浮，来的还有其他 毕摩。我是当事人又是主人，因此没有作为毕摩参加仪礼。我的父亲1961年死，火葬后 用竹根制作位牌，安放在家中房顶下已经29年了。母亲75岁于1995年12月死去，火葬 后马上为母亲安灵即制作位牌，然后在一次大仪扎中为父母灵魂超度。
这种仪礼应尽可能 早做。不做超度的话，担心灵魂变幻。还有仪礼要十分认真，做得不好灵魂就会作祟。尼 木措毕的语义，尼是祖先的灵魂，术是做事，尼木是给祖先灵魂做好事的意思；措是人， 毕是仪礼，措毕是超度灵魂的意思。以下，根据曲比黑史的讲述，结合对安灵的简单了 解，记述超度亡灵仪札的梗概。
1、第一日夜的仪礼叫“嘎渡毕孜”，
在路旁迎接毕摩。敬酒，读《酒的来历》。编不让人死的草 鬼“俄西休巴”，黎明前在主人家中做咒鬼“尼茨日”。早晨带鬼去火葬场，面向西北方朵朴诺莫山鬼归宿处丢弃。
2．第二日的仪礼叫“支窝拉依托”，
在自家附近火葬死者处，撤遗骨或代用的炭，从火葬场叫醒 死者灵魂(以下称祖灵)。叫“尼西尼果窝”，将招魂草和鸡，放在从山中取来的竹根 玛吉处以吸引灵魂。叫“恩菠”，不让火葬场的污秽沾染灵魂，将污秽关进火葬场。叫“玛都隶”，玛是竹，都是家，隶是做的意思。取自家附近竹林的竹根，削约1厘 米大的竹片，制作竹灵纳斯依厄。死者眉问的三角骨象征竹灵，男女的制作方法不同。将 做好的竹灵固定在约15厘米的灵框“孜伙窝”中，用麻绳捆扎，男性9圈，女性7囤， 在灵框上记下姓名。以后，插神枝围成的仪礼坛场，必须在固定位置并排摆放父母的硝个 灵框，进行祭祀。(以下记述中，尤其提到位牌时，多述及竹灵。)向祖灵奉献鸡。叫 “支开”．割断糟粕。即铡草象征断绝污秽。叫“库司”，即扫尘。将水浇在烧红的石 头-卜产生蒸气，儿子在蒸气中将竹灵净化。叫“西俄”，译为囚禁。用绳子捆缚的意 思。即囚禁祖灵．告诉祖灵说你已成为鬼，这个仪礼以后，你就不要再来。这是祖灵、毕 摩和死者儿子之间的约束。这以前的仪礼，大致与安灵即玛都隶重复。薰祭叫“陆 依比曲依”，做屋架，给祖灵献食。别名叫“伙扎伙觉”，即饭和肉的意思。我家因兄弟姐 妹有男三人女二人，长子以下依次有五户，给父母灵魂敬献鸡蛋、养盔粉做的面包，燕麦 面包和肉。这时，有居摩专门负责管理供品，拿大口袋帮忙。叫“姆布”。即向祖灵 报告献的牺牲。叫“曲乌窝尼”，即做供品梳子、日、井等剪纸手工，这些作为供 品以后要烧毁。叫“西福鲁福”，在神枝间走“除秽。
以下的仪礼，即从第二日午后至第三日午前，是在自家附近的空地进行，为祖灵搭建 居住的青棚，因此按尼木措毕仪礼固有内容做。叫“比曲嵯瓦”，建青棚比曲。立柱 搭棚，盖上竹枝做房顶，棚中央的柱子挂毕摩的法器。左侧放竹灵，挂自布。为守护竹灵 防老鼠啃咬，要栓一只猫在竹是附近。青棚中还有刀、矛、盾等武器，还有作为牺牲的白 鸡。叫“比曲博”，进入青棚，祭青棚。要准备一桶酒，两个毕摩顺时针围绕青棚周 围转3次，再进入青棚。叫“吉伙吉哲”，献水和敬酒。该经的名称与仪节相同，诵 读的声调很好昕，第一个毕摩念上句，第二个毕摩念下旬，这样交替吟诵5段。这时，毕 摩头戴法帽，手持法扇，肩挂装神筒和经典的口袋，边转边唱。叫“伙久”，是转圈的意思。作为死者后嗣的5兄妹，男在前，女在后，按照年 龄顺序，在青棚周围反时针走3圈。这时，他们带着牺牲和武器，穿着漂亮的服装。然后 将糖、烟、小钱撒向参加仪礼的人群．还用猎枪对空射击。叫“英支”，进行赛马。 让马载祖灵奔驰的意思。因冬季田野空旷利于赛马。还要举行摔跤大会和选差比赛。美人 的标准是服装漂亮、腰细、脖子长等。大毕摩这时立左边祝酒，主人们围着毕摩而立。接 着大毕摩进人青棚中。将黄公牛牵至青棚的入口，牛头面向竹灵，向神灵报告献牛，完成 后将牛牵向别处。叫“朵特伙特”，毕摩叙话。朵特是述，伙特是对话。讲的内容 有两种，一是尼木措毕的源流。在最早的时代做尼木，子孙繁荣，以后的时代做尼木，还 是繁莱，这样回顾追溯做但礼的时代。另一个则尾对话，毕摩和主人之间用滑稽而又有诗 意的语言，来进行假想的舌战。例如主人说自家条件很好，家人平安，经济富裕，因此请 毕摩来做尼木，不要让家中受损。毕摩说如果给我马做报酬，你家的子孙不会飞快逃走 哟。叫“勒曲吉”，勒是牛，曲吉是献食，即给祖灵献牛的意思。毕摩坐在青棚中，主人都站在人口外，招待祖灵。杀牛煮牛肉，取出牛肺、肝脏、心脏。还有称为孜依匹尼 的左肩胛肉和右肋肉，称为孜墨依托的左前足肉和右后足肉。因为这些部分的肉特别重 要，用这些肉等于献一头牛。肉放在青捌中的竹灵前。叫“吉及古特”，即献水。用 杓子舀水，要有水声。这时读的《献水经》内容如下。开始时没有水，毕摩想饮茶，工匠 想做工，农民想耕地，但都没有水。三个青年，三个工匠，三个毕摩，到处去寻找水。在 天堂喜马姆哈去找水。当云和雾下降时，天上下雨有了水，开始只是小沟，但十条小沟汇 成了小川，十条小川汇成了溪流，十条溪流汇成了河，十条河汇成江，江逐渐变成大 江、大海。这就是水的由来。叫“祠西依”，祠是传染麻风病的鬼，西依是防卫的意 思，为防卫病鬼，毕摩来到青棚前。有同名的桐西依经。毕摩敲一只鸡的头，捉鸡在青棚 周围顺时针转3圈，取鸡的左翼、嘴、羽毛，插在青棚旁边，嘴要向天，然后毕摩把鸡从 头上向后扔出去。叫“拉西依”，毕摩在青棚前念诵经文，向祖灵献茶。现在已用酒 代替。叫“英孜依比”，给祖灵饮酒使好好睡觉。这时，已是深夜2点了。
3、第三日的仪礼
第三日的仪礼叫“依董甲”，早晨4点早早起来献酒。叫“依纠吉”，唤醒祖灵。叫“优古曲吉”，给祖灵献食公绵羊。在青棚前报告子孙的名字后，首先献括羊，接着扭 转羊头将羊杀死献尸，与先前的献牛一样，取出重要的部分煮熟后再献。叫“普坡 依普疑”。是送父母灵魂的意思。普坡依的普坡是祖先，依是送的意思。家族中的人，这 时持盾、矛、弓、矢、猎枪，还有人穿铠甲。我家借了三枝猎枪。还有人拿纸做的法物。 从青棚中取出竹哭，曲摩拿着。此后毕摩继续念《献茶经》。经文中说祖灵啊，在去冥界的 路上，即使有敌人出现也不用担心，我们能够反击。人们排成队列，绕青棚周围转3次。
撒掉青棚。人们大声喊着撤毁青棚。取走青棚东南的柱子，立在果树旁边。还要从 杉木柱子上，按子孙人数选5根杉枝，招魂草也准胥5把，都为以后子孙招魂仪礼用。 此前的仪礼都在青棚进行。以下是连续敬献供品，还有享受供品的内容。叫 “术米纳可”。木米是献牺牲，纳可是祛除祖灵疾病的意思。将祖灵回归祖地的开路猪杀 死，用木碗取血。折取蒿草的茎，将这种药草用红线捆成一束，插进开路猪的左耳中，将 祖灵病痛送出，此后就不会作祟。一长列牺牲中，最前面是猪血，接着是开路猪，紧接着 是竹灵。这次牺牲中有主人的2头绵羊，其他4个兄弟姐妹各一*绵羊，12个孙子各一 头小猪。数牺牲。5个子女站在牺牲旁边，毕摩向祖灵一一报告哪位子孙献的什么 牺牲。招子孙的灵魂。将仪礼(29)中取的青棚的杉枝和招魂草，拴在五家人各自 准备的鸡足上，五位毕摩提鸡为五^的子孙招魂。因为子孙的灵魂不能与祖是一道去冥 界。叫“曲卢可”，给子孙面粉。所谓曲卢是粉，可是送给子孙的意思。尢毕摩念诵 有关五谷的经文，用法扇舀荞麦面粉，分给后面站着的子孙，子孙用衣袖接面粉，以示祖 灵降福于子孙。此后毕摩吃饭，曲摩看守竹灵，焚烧纸品。大量牺牲中只剩下雌绵羊和雄 开路猪，其他小猪等牺牲被村民和帮忙的人自由取走。他们可以抢走牺牲自由食用，但这 时主人家却不能吃。有称为“夏帛”的公猜，在解剖时将头、脊髓、内脏，尤其生殖器连 接成一根猪形，在以后的仪礼中作供品用，但其他部分的肉就被切除。这夏帛猪的后足肉以 及先前敬献的牛，的两只羊颈上的肉，招魂的鸡，莽麦面粉，这些 分给子孙中的三个女性，即死者的女儿。分得这些祭品后，女儿就可以回婆家了。女儿回家 后用分给的牺牲，必须自己清毕摩再做一次招自己魂的仪礼，使魂不要随祖是而去。
以下进行的是从黑的世界到白的世界，以除秽为目的的一系列倥札内容。叫 “吉觉”，消除附营于祖灵的糟粕。插神枝，将鸡和猪栓在神枝上，主人持祖灵走过神枝 间，向下一仪礼祭坛，即更加接近白色世界的地方前进，浇水在烧红的石头产生蒸气，通 过蒸气以除秽。叫“格地”，祛除污祟，污祟指尼木措毕开始至此的污染。叫 “司沙”，为祖灵除病。插神枝，使用鸡。全部斩断祖灵的疾病和伤痛。因为死者在世时患 有许多疾病，要祛除疾病，以防止子孙得病。毕摩持马桑树、索玛树、蒿草等药草的枝 条，擦竹灵及子孙的头和手足。让竹灵在烧红的石头浇水产生的蒸气上通过，再从举起的 鸡下面穿廿。叫“赤克”，山羊叫赤，用来摒弃对祖灵不利的东西。选择山上的雄健 山羊，栓在神枝间。这只活山羊以后送给毕摩。设立称为山羊圈的复杂的仪礼坛场，在路 途上放置帽子、旧腰带、破靴子，主人将这些东西取走扔掉，通过插着黑、花(中间)、 白神枝的场所。助手在主人后面随行，拔掉沿路的神枝，拆毁仪礼坛场。用蒸气和白鸡给 主人和竹灵除秽。叫“尼赫卢”，交换熨框“孜伙祆”。
先在白杨做的灵框中放进竹 灵“纳司依俄”，现在将竹灵换进用青桐做的新灵框。过时竹灵不能交换，而且一对夫妇 就有两个灵框，还是一一分开。这以后神枝全部换成白色，即全部剥去树皮，因为是白色 的世界。准备绵羊和一椭酒。从这个仪礼开始，主人家只有男性戴白头巾参加，女儿方面 由女婿参加，儿媳妇也不能参加，因为不允许女性看。此仪礼对祖灵要重新描魂，说你不 要到别处去，请到这里来，为你换新的灵框，然后用一只鸡祭祖灵。接着取出羊肺，插在 旧的灵框上请祖灵吃。灵框放在东方山岩的裂缝中。然后，煮羊肾和羊盯送给祖灵。 羊皮和一根后足，则作为毕摩的报酬。举行称为“支开”的除秽。要用一只鸡，在 插神枝建的仪礼坛场末端，隔断糟粕后，在上面的仪礼坛场举行，内容与茸面的支开相同。叫“西俄”，即囚禁。与前面的西俄内容相同。叫“曲合”，曲是自， 合是除秽的意思，插上白神枝进行除秽。在这个阶段，要用刺龙木制作是棺窝布。以下的仪 礼是从灵框孜伙袄取出竹灵纳司依俄，将父母的两个竹灵放进灵棺中。灵棺长约30厘米， 直径约10厘米，峰着分割为二，’打开中间横向雕刻一小沟，就可以放进竹灵。如果超度的 祖灵有几代时，就雕刻几道沟，早的祖灵就放在上段沟里，各代夫妻的竹灵为一组。
以下的仪礼是尼木措毕的核心部分由祈求子孙繁荣仪礼和教灵魂回归祖灵地的指路 仪礼构成。叫“治则”，治是根本，则是连接的意思为继承生殖能力而举行。此仪 式分为三个阶段，分三回在各阶段读叫“吉瑟”的《交配经》。
第一阶段，首先用白雄鸡 除秽，由小儿子在地面的洞中插进一根杉木。这根杉木表示男性生殖器，叫“几勃”，上 部有九根枝，意为子孙繁荣。杉木下部削尖，涂上夏帛猪的汕。地面的洞穴表示女性生殖 器，叫“几纠俄”，与木的直径一样大，洞穴上面放叫“孜伙”的圈。
第二阶段，大毕摩 祝酒，主人先倒酒酬谢毕摩，接着主人从跪坐的大毕摩接过酒。酒中放碎的金银。此后毕 摩做接受生殖魂仪礼“吉吉克”。毕摩用叫吉觉的木舀碗中的水，给张开嘴的主人们灌进 去。主人在张嘴喝水的时候，发出哈哈哈的类似公马交尾的声音。“几觉”是用招魂草 制作的一种表示女性的木偶，头和根部的枝有九根。用白布包裹的身体，突出的圆形枝表 示于宫。
第三阶段叫“吉伙”，用雄的白公鸡除秽。毕摩高举雄鸡，主人们从雄鸡下面钻 过，再绕几勃周围反时针转三圈。几觉挂在几勃上。主人背着绵羊的尸体绕几勃转三圈。 然后主人们回到大门处，叫古吠来了哦!古吠来了哦!古是男性，吠是女性，这里指阴 阳。认为这里有生殖魂，女性接触它可以多生于。最后将几觉送到东方，放在岩缝里。离开时对几觉祷告说，如果有山羊、牛、孩子来用足踩，请不要生气。叫“库俄”，是指路仪札的前段。插指路的神枝和收尾的神枝。因为招祖灵以 后，要从灵框取出竹灵放进是棺。用红布作枕头，铺上青布和羊毛，将男左女右的一对夫 妇放进灵棺沟中，再放进碎银片。关上盖板，用自布包裹，用绳子捆扎。在指路仪礼之 前，故意将是棺埋藏在泥土中，然后主人对毕摩说祖灵不见了，毕摩说那我去找，在诵读 经文后，开路猪的鼻子掘出埋藏的灵棺。叫“勃”，让雌的白绵羊和雄的黑猪交尾。 这意味着租灵夫妇结婚。
开始猪在左羊在右，交尾时猪在上羊在下。还将表示男的白洒和 女的泡水酒勾兑放在灵棺上，这种混和酒不仅献猪和羊，子孙也喝。还将大麦和小麦，柏 和樱桃，水筒和杓子，黑蛋和白蛋等一对的东西混合，以象征男女或夫妇。叫“谟 玛”，给祖灵指路的意思。仪礼坛场设一条路，两侧插神枝，表示五门十二关。这种关门 在通过后，将枝条交叉起来，表示封锁不能后退。前面路上有三根柱支撑的山岭，表示此 世与彼岸的分界。分界线前面有三闻房屋，是彼岸世界检查是魂的场所。灵魂溯民族迁徙 的路线，又回到祖先发祥地。彝族最早有六个部落，有的去水西即贵州方向，但博伙与曲 尼二人渡过金沙江来到凉山。此世与彼岸之问有山岭，山上有红叶树。能够发现红叶树， 祖灵就可以越过山岭。能否越过山岭，与人的命运相关。毕摩作为人神之问的仲裁，说已 经杀了这些动物牺牲，不能过也要过去。彼岸的中心地带称为恩普乌。此外，还有三个地 名也是祖地的名称，即孜孜普布、孜孜拉吉、孜孜漠博。叫“西玛”，是收尾的意 思。最后封锁指路的门，再向祖先献茶。还要招魂让毕摩的灵魂不与祖是同去。
4．第四日的仪礼
曲摩背着灵棺，去山中的洞窟。在岩穴前打开灵棺，从中取出竹灵，安放狂岩穴中。 然后倒酒祭祀祖灵，将鸡蛋和一半猪头敬献，剩下的另一半猪头是曲摩的报酬。以上是彝 族尼木措毕的概要。
5．彝族的灵魂观和生命观
有关彝族灵魂观和生命观，其基本内容可补充如下。关于人的灵魂，人活着的时候有 一个灵魂，称为“吉哈”。吉是影，哈是魂。另一说认为灵魂在头发的天菩萨中，特别是 打雷的时候，就吓得躲藏在天菩萨里。另外也有人活着时有三个灵魂说。第一个灵魂叫 “哈佐”，给人带来幸运：第二个灵魂叫“哈耶”，即梦中所见的灵魂；第三个灵魂叫“哈 古”，与人的生殖力有关。人死后有三个灵魂，一个叫“哈佐”，是升天的守护灵；第二个 是“哈古”，住在墓地即火葬场；第三个是“哈耶”，寄居在竹灵中，回归祖地。做尼术措 毕时，称死者灵魂为“尼果”，与吉哈相同。彝族新年的祭祖时，用父、母等称呼祖是。 彝族有生时父亲伟大，死后母亲伟大之说。正式称呼根先时是女性在前，女性祖母“育布 ^阿玛”，男性祖父“育布^阿普”。关于接子从什么地方来，认为是天生舶自然出生的， 但另有民间通常的说法，认为人一死就变成鬼“纽祠”，鬼是昆虫的粪转变为“布齐普 普”，生出蒿草种子的籽，草籽变成草木的灰“库拉”，草木灰生出藤蔓，藤蔓中生出有旺 盛生殖力的生殖魂古吠，古吠接触女性，就会生出孩子。
